第(1/3)页 至于与德妃地位相当的宣妃则是因身体不适,静心待宫里将养着了。 宫里的人多聪明,一眼就看出门道来了。 皇帝这是在下棋呢,既要分了德妃的差事,又不能让她下不来台。 若是派宣妃过来,两人同为妃位,这主次便不好分了。德妃虽协理六宫多年,可宣妃是有儿子的,两人可说不分伯仲。 至于慧嫔虽也有儿子,但出身不如德妃,位分也不如对方,给她个脸面帮衬德妃,可说是皆大欢喜。 菊朵儿平日里也偶尔出趟门,听到些什么都回来一五一十跟陆有容说。 陆有容却懒得听这些,只看着手里那一方绣帕上的兔子问菊朵儿:“怎么,你这是绣的那只兔子?” “是啊,贵人这里向来清闲,奴婢没事绣着玩的。” 菊朵儿抿嘴笑笑,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又是白说了。 宫里头再热闹,跟她们这个地处偏僻的秋水宫也是没有关系的。 她便不再多说什么,出门给陆有容做晚饭去了。 全然不知道在她转身的一刹那,陆有容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。 皇帝爱下棋,她算是看明白了,这皇帝是个有心思且心思重的,不愧是跟宋倾墨这狗东西做兄弟的。 得亏她不是真的后宫里的人,顶替的也是个不受宠的位置。 可她这么想别人不见得也这么想。 自打在永宁宫门口见了一面后,皇帝总觉得心里像堵了口气似的。 离端午不到两天的时候,菊朵儿从外头回来,脸上满是抑制不住地喜悦,完全没了往日的矜持。 她一溜烟小跑进了陆有容的房间,直接叫嚷起来:“贵人,大喜啊大喜。” 陆有容道:“大喜什么,你一叫唤,吓到我了。” “奴婢该死。” “行了,别跟我耍乐子。说吧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?” “内务府要给贵人拨新衣料子了。” “上次不是给了吗?” “上次那些多寒酸哪,贵人好歹是贵人,怎能拿那样的布料来搪塞,分明是办差不经心,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,突然巴结上来了,小德子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,一会儿内务府的人就送东西来,听他的意思似乎还不止衣料这般简单。” 陆有容一下子就头疼了,甭管是哪路神仙突然显灵给秋水宫脸面,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