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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能等。”姜如道：“我也有一个秘密，时机合适的时候便会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祁树找到她的手指，眷恋地勾上。

    “我们作个商定好不太好？”姜如认真地道：“凡事，可以遮盖，可以说临时不想说，但不可能以欺骗，可否？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祁树连续扔出来的秘密，炸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惶恐和不安。

    她怕眼前这一切，很后全都是建立在欺骗上。

    如此伶俐的人，如此算无漏掉的性质，她怕，从一开始的相遇、救助、珍视、爱恋，都只是因为她的血液。

    倘如果没有投入情绪，两边便是业务，各取所需，那她也不会太留心。

    她经爱上了他，习惯了他的温柔他的好，他的无所不至和宠溺，如果这一切蓦地坍塌，她必然会很疼痛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祁树拥紧她，轻声道：“你经决定了吗？前路渺茫，步步惊心，稍有失慎便会赴汤蹈火。”

    姜如毫不迟疑地说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便使没有他伴同，这也是她的路，她会自始至终、刚强不移地继续走下去。

    她站起下床，点亮一盏小兔子灯，将之挂在床帐之上，照亮祁树的脸。

    “我有一句话要问你，希望你能慎重回复。”

    姜如与祁树面临着面，跪坐于床铺的两头。

    小兔子灯散发出的橘黄色光线温柔地洒了满床，令得这个清冷的秋夜多了几分温暖。

    少女乌发披肩，犹如玉兰花瓣，目光隐含郁闷，表情却很刚强厉害。

    年轻的男子白袍如雪，清癯卓立，默然平稳如大海，仿如果可以归入百川。

    “我要问，你是爱恋我吗？”

    姜如直视祁树的眼睛，神采认真又慎重。

    “我晓得你很伶俐，比这凡间十之八九的人都要伶俐，我在你眼前，大约便是一个蒙昧的傻子。

    也可以，我便算把眼睛瞪得生疼，也看不出你是真情或是假意，可我或是把这盏小灯点亮了。

    因为我想，认识这么久，好歹对你也能有几分熟识。

    是否稀饭一个人，眼神是很难遮盖的吧？

    我想从你的眼里，看到你很着实的心思和情绪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：“光问你的，而不说我的，很不公平。因此在这以前，我要先评释我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纤长白净的手指指着她自己，再指向祁树：“我稀饭你，是男女之间的稀饭，不怕你病弱，不怕你不会说话，这一点毫无问题。

    是人都会犯错，你会犯错，我也会犯错，这是很正常的事，我不会太计较。

    我不是一个吝啬的人，心有洪志，我认为，男女之间，除了爱人以外，还可以做同事，除了可以谈情以外，还可以谈买卖。

    因此，如果我们做不可爱人，还可以做同事，做买卖同伴。

    我会很冷静地对待这件事，很认真地对待我们之间的合作，和你互惠互利。

    因为，你需求我，而我也需求你。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说这么多，其实便是想要告诉你，无论你如何选，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。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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